单的纸张交给司机。
很快,两声喇叭响,汽车轰隆启动。
许多人都和送别的人摆手告别。
有人伤感、有人激昂,有人随波逐流,有人斗志昂扬。
这个世界,这个国家,总是由一些不安现状的人一点一点改变的!
卡车摇摇晃晃的出了城,过广安门,又颠颠簸簸的朝西南而去。
众人一开始还充满了谈兴,年轻者畅享未来建设祖国,年纪大一些的经历这些时日的“反y”,变得谨言慎行起来。
两个小时候后,卡车在土路上颠簸,所有人随着卡车摇晃,有人都被晃吐了。
又行驶一会,卡车在一条有小路的岔开停下,司机喊到名字,三个人下了车,随后卡车继续前进……。
四个小时后,卡车上已经少了近三分之二的人,空间变得宽松很多。
此时已经过了午,有饿的人拿出自带的吃食简单填了填肚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卡车再次停下。
徐得庸站在车斗内,看了看周围近似“荒郊野岭”,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这时司机下来道:“范金有、徐得庸、陈雪茹、杨典,你们四人在这里下车吧,那边等的人应该是来接你们的,你们自己过去对接吧。”
徐得庸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坐这么长时间的卡车,也是有点遭老罪了。
他率先一跃而下,卡车上的人将他行李麻袋给递下去。
范金有和杨典也下车。
杨典是个带着眼镜的三十多岁中年人,已经结婚,是街道公私合营中的一位公方经理,看起来有些文质彬彬。
徐得庸和对方不太熟。
陈雪茹也从驾驶室下来,一落脚一个踉跄,差点崴了一跤。
范金有瞥了一眼,犹豫一下没有过去,过去指定得不到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