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间太久,已经不成整体,骨头之间的链接都分开了。
忙活了一夜,捞上来了也不知道多少遗骨。
烈阳部的人,还在帮忙分拣,温言叹了口气,也没睡觉,天亮了也跟着一起帮忙分拣。
虽说想要完全分清楚谁是谁,有些困难,但这些骨头上都带着怨气,他多少还是能感应到每一块骨头上的细微力量差别。
既然做事,那就好好做完。
相比去干架,他还是觉得做这件事他更喜欢一点。
又忙活了一天,温言根据水鬼交代的事情,让黑盒比照了一下失踪人口的报告,确认每一具尸骨的身份。
最后又跑到了本地烈阳部的合作殡仪馆,看着受邀来的家属,一个个哭成泪人,温言自己蹲在火葬间外面,叼着根烟,颇有些惆怅。
“尘归尘,土归土,你们的仇,我帮你们报了一些,回头我再继续,现在你们也别伤了你们的家人了,该去哪就去哪吧。”
等到遗骨都烧完,骨灰坛都摆在一起的时候,温言专门给诵了三遍超度经文。
出来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家属硬塞给他了几个红包,不想拿,就有个老太太执拗地表示,你不拿我今天就也在这里烧了。
温言没辙,收了红包,也没看金额,送走家属之后,转身将红包给了脚下的殡仪馆。
告诉殡仪馆的人,要是有什么穷苦人家,走的时候也没人来送,那这钱就当是请个人来给送送了。
至于送去火化之类的钱,实在是没钱的人,也都有当地的经费,轮不到外人来掏。
办完这些事,算是有始有终,从殡仪馆出来的时候,就见外面,教授坐在车上,翘首以盼。
“办完事了?”
“恩。”
“快上车。”
“我得先去洗个澡。”
“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