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温言,卫医师立刻从包中取出一块布,包在口鼻上,然后又在身后的箱子里翻出来一个,远远地看着温言。
一开口就带着浓浓的本地方言味儿。
“兄台,你有没有发烧?还好着吗?”
“好着,不是本地人,路过的。”
卫景远远地扔过来包裹,让温言学着他,将口鼻封起来。
温言看了看,像是个手搓版的口罩,能摸出来,是好几层,还有一点药味。
温言也没解释,这里的东西,很难影响到他,他很顺手地遮住了口鼻。
卫景牵着毛驴走过来,看着温言,道。
“兄台,里面还有人吗?”
“别的房间里没活人了,这里还有个剩下半口气的。”
卫景听到这话,立刻取下一个箱子,拎着箱子进入到房间内。
温言跟着进去,前后脚进屋,就看到卫景已经取了水,加了点黑黄色的东西,喂给那个已经昏迷的人。
他一只手抬着对方的下巴,一只手喂水,手指灵活,轻轻在对方喉头一刮,对方便自主吞咽了起来。
“还好,可能还有救。”
温言站在一旁看着,看着卫景施针,喂加了东西的水,一通折腾,十来分钟之后,就见那只剩下半口气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茫然空洞。
卫景安排病人睡下,来到了屋外。
“濠州卫影,是个云游郎中,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耀州温言,意外流落此地,正好迷路了,正要找人问路。”
“兄台想去哪里?”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这里我也不熟悉。”温言实话实说。
卫景笑了笑,显然是不信这种鬼话,但他也没追问。
“先前很多地方闹旱灾,现在又闹蝗灾,还有很多人忽然重病不治,恐怕是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