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海,出海之后的规矩就没那么严格了。
本来就是出海玩命,再人为制造高压,但凡有点不顺就得爆炸。
上一次船队里,就有一艘船给打了个样,一直高压状态,遇到了蛟龙之后,非但没组织起战斗,反而掀起了暴乱,最后整艘船都沉了。
开始航行两天,速度不快,周围也已经是茫茫大海,看不到边际。
温言跟同舱的几个异人也都混熟了,到了夜晚,他在甲板的边缘点了根烟,给旁边的异人也散了一根,仅仅两天,就把人给带坏了。
面白无须的异人,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太舍得抽。
“你也是出来避难的吧?”
“算是吧。”温言含糊了一句。
“我一看到你,就猜是这样,以前是赵国的人还是齐国的人?”异人随口问了句,跟着他自己就笑了起来:“算了,在这你原来是哪国人也无所谓了。”
“你是得罪谁了要出来避难?”
“没得罪谁,就是有天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整日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便下定决心,出来搏一搏。”
“这话你让我听见了无所谓,可别让其他人听见。”温言随口回了句,看异人抽完一根烟,就随手将半包烟塞给他。
异人轻车熟路地续上一根,也没客气,将半包烟揣进怀里。
“第一天,我就看出来,就你没看出来我身份,其他人都离我远远的,觉得我是陛下派来的人。
我也不想解释,可是我憋不住,我惶惶不安多日,真想找个人说说话。
可惜之前我是真不敢,睡觉我都在嘴里咬着东西,怕说梦话。
你其实是故楚的人对吧?
是为了躲开陛下出巡,是不是?”
温言没回答,只是挑了挑眉,然后一脸惆怅地再续了一根。
异人一副我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