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后再也无法借所授之箓来做法,道途已废。
听对方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蓝袍道士便握子午印,拱手行了一礼,后退三步之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做事归做事,信念是坚定的,但是对于修道不修力的道人,则是必须保持必要的尊重。
灰袍道人坐在蒲团上,默默诵经,恍如已经大彻大悟。
作为曾经太乙观的人,他并不怪别人,反而挺感谢那些外人,祖师清理门户,让他们悬崖勒马,总归是还给留了一线生机,没把事情做绝。
若是像之前一样,走上了歪路,最终再也停不下来,那才是彻底毁了太乙观的千年道统。
如今,烧了那给外人看的道观,却留下了道统,远比曾经要纯粹得多。
灰袍道人诵经结束,站起身,身前便多了一座已经断裂开的微型法坛。
他如同往常一样,点了三炷香,准备插入香炉里。
当看到线香之上,袅袅轻烟,直直地飘起,灰袍道人愣在了原地,而后立刻后退三步,跪在蒲团上,重重叩首。
那一直平静的脸上,也泛起了浓烈的心绪,他双目含泪,一边叩首,一边哽咽。
“不肖弟子,叩谢祖师。”
那香炉之中,插满了香,可是所有的香都是只有尖端一点点燃烧的痕迹,所有的香插入香炉之后,便会自行熄灭。
这代表着,他连普通人都不如,普通人都不至于如此。
好几个月时间了,到了今日,终于有一次,香插入香炉之后,可以正常燃烧了。
至少此刻,他起码能比得上一个普通陌生人了。
对于一个自小在太乙观长大,在太乙观授箓的道士来说,这意义完全不一样。
他叩首之后,稍稍抬起头,看到那被他自己崩裂的法坛,顿时明白为什么了。
作为曾经的太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