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自来水洗了脚,然后拿出那盏白色的灯笼,打开了地窖的盖子。
温言在旁边看着,看着范泽云像是在开坛,却又不是开坛,他忙活了半晌,才以香点燃了一小节红布包裹着的白蜡烛。
“这烛火不能用明火点,只能这样子点。
这蜡烛是我意外得到的,是用鲸油为主料弄出来的。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长明灯的主要材料,有区别也仅仅只是加的其他东西不一样。
等下你跟着我走,不要离开我身后一丈开外,再远的话,就照不到你了。
下去之后,任何情况都不能回头,无论谁叫都不行。”
说到这,范泽云微微一顿,苦笑一声。
“也是,你应该比我熟悉。
等下下去之后,你就招魂好了,不用管我。
你还要准备什么东西吗?要是缺什么,得早点准备。”
“恩,我都随身带着。”
“那好,走吧。”
范泽云拎着白灯笼,进入了地窖,当灯笼昏暗的光晕照耀到地窖一角的时候,那一角便多出来一个向下的逼仄小通道。
进入其中,温言弯着腰,走了好一段之后,前方便渐渐开阔了起来,渐渐变成一条窄路。
走了几分钟,终于踏入了冥途。
温言心说,这范泽云果真是有两把刷子,靠着他的灯笼和布置,竟然能开出来一个临时的小路口。
虽然的确不好走,很难受,可的确是小路口。
进入冥途,走了没有多久,温言便远远的看到了暖色的光与幽绿色的光交织,要路过大路口了。
到了大路口,温言一跺脚,便见他脚下一座祭坛的虚影升起,一杆幡旗竖起,轻轻摇曳着。
随着温言念出一个名字,那祭坛之上,便有一道金光大道延伸而出,冲入视野之外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