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儿还是禀告太太,请大夫来给奶奶把把脉吧,您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不行,决不能让人知道我夜夜梦魇的事儿,不然,他们可是要笑死了。”
多儿明白桦曳的想法:别人肯定要笑话她,都是坏事做多了,这才夜里不得安寝。
又或者直接说她嫉妒心太重,又离不开男人,只要杜梓仁不来,她就难受。
说不定最直接的说法就是,她故意使计和妾室争宠罢了。
她可不像垚香,能不顾世俗眼光,竟然下嫁给一个商人,还巴巴带着嫁妆跟了去郸城,如今大家都把垚香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鄙夷不已。
桦曳的骄傲不许她低下高贵的头颅,更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和笑话。
换了一身衣裳,桦曳再次躺下,多儿就坐在床边矮凳上,一边给桦曳轻轻摇扇子,一边陪着她说话。
“他今晚住在谁的屋里?”桦曳终于忍不住打听杜梓仁夜宿何处。
多儿看了桦曳的面容,瞧不出任何情绪,但还是恭敬说道:“刘姨娘屋里。”
“新来的那个?长得娇娇弱弱的,像风吹就倒的病美人,能经得起杜梓仁的折腾?”
此话,多儿就不敢接了,她能得桦曳的宠幸,首要便是知分寸。
“明儿一早,喊刘姨娘过来立规矩,我睡不好,她也不要好过。”越想越气,桦曳便不愿意委屈自己。
多儿咬了咬唇,似乎想要劝说两句,可桦曳见她不回答,便飘来一个冷漠又狠厉的眼神,吓得多儿连忙答应。
随后,多儿轻声说道:“奶奶,那香炉里的香燃烬了,奴婢再去添点安神香,奶奶再睡会儿吧!”
挥了挥手:“嗯,去吧!”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
很快,一股淡淡幽香传来,桦曳很快就陷入了沉睡,这一次,不再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