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是自己去和男子谈婚事。
秦荽不理会垚香的声东击西:“也就是说,京城要变天了,王爷也护不住你,所以,想让你远离这凶险之地?”
能将富贵荣华的京城说成凶险之地,也就眼前这人了。垚香失笑着伸手想掐秦荽的脸颊,却被秦荽偏了偏头躲了开去。
秦荽正色道:“垚香姐姐,我斗胆唤你一声姐姐,求你告诉我,这京城,待得还是待不得了?我家里人多,至少,我也该有个准备才是。”
这是秦荽第一次喊垚香姐姐,虽然有些突兀,却也没有人在意。
“你家里人哪里多了?不就是你母亲和继父,还有你们夫妻二人再加一个小妹和一个儿子?”垚香嗤笑:“放心,真的到了乱起来的那一天,祖父会保护你们几个人的小命。”
“跟着我们来京城的下人呢,香铺的人呢?他们的命又该怎么办?我必须要为他们着想。”
“他们算什么家里人?”垚香是真的笑了,当秦荽是在讲笑话一般。
可下一刻,垚香发现秦荽的目光格外认真,她才猛然觉得,秦荽并不爱开玩笑。
她总觉得秦荽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对于祖父和自己,即便知道有了血缘,表面上来往着,其实也防备着呢。
可若是她是那样的性子,又似乎不是很准确,就好像现在,她是真心把那些下人和真心帮她做事的人,都当成了该护着的人。
家人,这两个字,有些刺耳,却让垚香有些向往。
她的家人,似乎只有九王爷,当然,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子。
她对祖父有多少孺慕之情呢?对于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又有多少是想利用他来继续拥有王府的权势?
哪怕,如今她想要嫁给鲁九,又有多少纯粹的喜欢?
她一直以为,她和秦荽虽然身份和长大的环境不一样,可归根结底,心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