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镶银次日一早就抱着铺子的房契文书等在“启香”。
掌柜的笑道:“你不用这般着急,太太说了要来,就一定会来的。”
“是,是我心急了!”卢镶银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和掌柜交心:“我也是想着解决了此事,也好安安心心过个年啊。”
掌柜的好奇地打听:“可你即便是卖了铺子,你小叔也在你家里住着,你还能如何?”
“嘿嘿,我想好了,等铺子卖掉,我就带着妻妾儿女去我外祖家过年,我小叔再厚脸皮,总不至于去我外祖家吧?”
“可是,你的房子还不是留给他们夫妻,到时候给你一顿乱整,等你回家,还能住人?”
掌柜的是旁观者清,说出的话也颇有道理。卢镶银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他能卖铺子,可也不敢卖自己的老宅子啊。
掌柜的见他陷入苦思冥想中,也不再说话,便去忙了。
卢镶银并未苦恼太久,秦荽便带着人进来了。
卢镶银忙站起身,看着这个冷美人。
其实,秦荽并非是脸色冷淡,她时常是平静的,看见站起来的卢镶银,还点头微笑了一下。
可,不知道为何,卢镶银就是觉得秦荽一定是那种很难打动她内心的女人,她对人的和善都是假面具,甚至是懒得伪装的那种。
交接的事情还是很快的,毕竟,秦荽在银钱上大方,卢镶银也急着交出铺子。
秦荽一边安排人去处理房契的事,一边问卢镶银:“你回去告诉你小叔,自此后,这个铺子是‘启香’的了,他如果再来铺子里闹,被我们守门的人揍了,我们可不负责医药费。”
卢镶银一听,眼珠子转了转,这才应承下来。
又说:“我来做工的事儿,太太你看如何了?”
秦荽想了想,道:“你先过完这个年,然后跟着掌柜的学学我们的规矩,然后我会看你的情况安排事情。”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