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煜出来并未带着换洗衣裳,秦荽只能点了香将他的衣裳熏了熏,随后便将就着穿上。
隔壁的母子都收拾好后,这才过来跟秦荽和萧辰煜见礼。
“孩子是不舒服吗?我怎么看着他脸很红?”秦荽看见换了新衣的女人和她抱着的孩子,随后发现了孩子的不对劲。
女人低头看孩子,点了点头:“大概是受了惊吓,加上牢房里没有吃的,等他睡醒了应该就好了。”
她不敢求秦荽给她的孩子看病,能不能只能看命了。
“喊刘喜去叫一个郎中来瞧瞧吧,孩子还小,莫要留下什么病根了。”
刘喜再次跑腿去了,女人此时真心感激不已,又跪下磕了个头。
“说说你的情况吧,事无巨细都可以,你也可以选择隐瞒,我不在乎。”
女人瞬间明白秦荽的意思:自己的命运握在她的手中,她自然不在乎,可自己不能不在乎,如何回答将决定未来的路。
“我叫李四娘,是县丞老家的家生子,县丞来这里时,老太太将我给了他,让我照顾他的起居。”
秦荽明白大户人家都会给公子少爷准备通房和妾室,这个女人显然是个通房,看来是孩子都生了也没有被抬成妾室。
果然,李四娘说了,她跟着县丞来了这里,打理后宅,照顾他的起居,干着大丫鬟和妾室的活计,却只是个通房。
后来她有了身孕,县丞让她生下来,但要等着回老家后禀明了老太太和太太才能将她抬为妾。
这一等便是两年多,本来今年年底便该回去了,可偏巧遇见了这样的事,而县丞走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自顾自跑了。
“若是他将孩子带走,我贱命一条去了哪里都无所谓,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自己的骨肉都舍弃了。”
女人终于哭出了声,随即便抹了眼泪,强压着哽咽说:“我知道我肯定会被卖去那种腌臜地方,可我的孩子还这么小,他进了那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