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桉熠和另外一个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就坐在房屋顶层的斜屋面上,一动不动看着远方。
斜屋面倾斜角度为四十度,上覆滑不溜秋的琉璃瓦,周遭径自连一根避雷钢筋都没有。
两个小男孩就坐在斜屋面的最前端,背靠着鸽屋,两只脚完全悬空。
更奇怪的是,两个小男孩径自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握着彼此的手靠在一起。
无论身后的亲人和白大褂怎么呼唤怎么哭喊,两个小男孩完全视若不见听而不闻。
在他们左手和右手间,有一条绳子牢牢绑着。
即便是稳若泰山的董逵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皮也不自主的抽了两下。
近百号各色制服各色华服的人就站在距离两个小男孩二十多米的地方,焦急写在脸上,焦灼焚心。
人堆后面的地上,有好几个老人妇女已经吓得瘫倒,旁边还有专职医护输氧急救。
围着人圈走到尽头,我看见了地上划着的一条新鲜的红线。
红线上头,横七竖八写着几行猩红的警告语。
“不准超过这根红线。”
“过来我们就死。”
“我不想去美丽国。”
“我不想吃药。”
警告语由两个不同字迹写下,一个是小桉熠,另外一个则是那个小男孩。
越往前,字迹越小,到了最后,写着另外一行字:“我要见童……”
叔字小桉熠写不来,只写了个丑陋难看的书字。
而在围栏墙壁上,那一排大大小小歪歪斜斜的死字,却是叫人看得心惊肉跳。
十好几字死字,红色油漆挂满墙壁,更是让人毛骨悚然,脊椎冰冷。
三十六层楼的楼顶之上,地下的车子行人犹如蜗牛蚂蚁。
在地面不过只有两三级的寒风在这百米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