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照有些犹豫,沈朝歌惹祸的本事还是死性不改,但布衣少年一番话下来,众人皆是气势高昂,战意浑厚,如此退去不光是辱了宗门名声,更是凉了弟子的心气。去他娘的宗门法度,对着身前少年喊了一声:“剑给我!”
沈朝歌有些下不来台,我好歹也让我把这个笔装完啊。
百里清照神色清冽,白衣如雪,低头看不到脚尖的胸脯更是衬托的突兀,身形一掠,傲然立于前方:“西门剑疾,上次你侥幸不死,清照深表遗憾,今天我就让你真切的尝尝化雨割喉的滋味!”
沈朝歌在地上随意捡起一把剑,嘟囔着:话是我说的,笔是你装的,胸脯大了不起啊。
布衣少年对着于德友歪头扯了扯嘴角:“师姐抢了我的风头,不妨你陪我玩玩?”
于德友冷笑一声,眼前口出狂言的少年无非就是个一元悬灯境界,自己求之不得。
一时间,双方再度厮杀起来,不讲任何道理,不讲任何规矩,更不讲生前身后事,皆是出剑而已。
百里清照本就修为略高于西门剑疾,但后者凭借快如疾风的身法,也是能够同白衣女子周旋。
沈朝歌跳下山脚,站在于德友的正前方,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阁下修为如何?”
于德友一脸自傲:“于某不才,二曜燃灯...止境!”于德友故意中间间隔一声。
沈朝歌像是一个乡巴佬突然间知道石头比鸡蛋硬,表现出大彻大悟一般的样子噢了一声,开口道:“原来是二曜燃灯...止境!”
听出布衣男子的言语中故意断句,音调下行的不屑,于德友心中不禁重视了几分,区区一元燃灯境,哪来的底气,虚张声势?瞅着也不像啊。
“要打就打,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沈朝歌对着于德友笑着说:“要不你我换个地方?”
于德友求之不得,二人脱离战场,跨越至山后寒潭边。
沈朝歌对于德友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