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执行者。
这次与齐军开战,敖七也是第一个请战的。
但裴獗拒绝了。
一声令下,他只能留在京中戍守。
因为去年底,阿米尔怀孕了——
敖七和阿米尔度过了打打闹闹的几年。
迈入而立之年,人稳重了,心性成熟了。
也终于要当爹了。
冯蕴眉眼不由露出几分笑意。
“阿米尔近来如何?我成日忙着,早说去瞧瞧她,也没有抽出空闲,我这个舅母,失职了……”
敖七愣了一下。
今晨得知冯蕴召见,以为冯蕴要派他前往丹郡,冷不丁听到这个,一时没反应过来。
“娘娘言重。”敖七连忙拱手,润润嘴唇,“她身为晚辈,本该时常来给娘娘请安。只是近来受妊娠之苦,精神不济……”
冯蕴问:“可有找太医看看?”
“看过了,多谢娘娘记挂。”敖七眼梢微微挑起,又平静地收回目光,端起冯蕴沏好的茶。
上好的花溪香茗,润泽唇齿,茶韵悠长,带了些微微的苦涩,细品回味,又如丝如缕的甘甜,缠绵心间。
记忆里的味道,与眼前的人影交叠。
敖七心念一动。
说不清的情绪便那么无声无息地穿透漫漫光阴,涌入心里。
敖七胸膛里微微直跳,甚至想起那个遥远的黄昏,他酒后失德,抱着她流泪痛哭的样子……
已到而立之年,他如今其实很难想象,少年时的自己是有多么的轻狂,才敢悖逆人伦,做出那些事,说出那些话……
正是他的阿舅,和眼前这个比他大一岁,胸怀却无比宽容的女子,一次次地原谅他,包容他,理解他,引领他,才让他没有背德而行,越走越远……
“茶不好吗?”冯蕴看着他的表情,也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