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这才坐下来,和濮阳漪说一些私房话。
相识多年,说是嫂子和小姑子,其实也算是朋友。冯蕴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她看出濮阳漪的情绪,低低笑问:“怎么不高兴?吵嘴了?”
“没有。”濮阳漪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大兄待你不好吗?”冯蕴看着她软绵无力的样子,扬了扬眉,笑道:“你且放心说,我站你这边。他要是做得不好,我帮你训他。”
濮阳漪微笑叹息。
“他倘若当真待我不好,那便罢了,我早离了他另寻良人。可他待我……是极好的。”
“那是为何?”冯蕴问。
“我也说不出来。”
濮阳漪看着冯蕴疑惑的双眼,怅然一笑。
“大抵是我不知足吧。”
这句话不是她说的,而是她的周围充斥着这种声音。
不论旁人,就连她的母亲大长公主都认为,她那些胡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所以,慢慢的,她便不闹不作了,变成了所有人期待中的那种贤妻……
温行溯哪有待她不好呢?
不纳妾,不好色,俸禄一个铜板不留全给了她,有吃的喝的新鲜的好玩的,都会差人捎回来。
可以说,事事以她为重。
这两年,大雍的军队略有变动。
因裴獗以武夺权,荣登大宝,又是大将军出身,登基后便有意识地节制军权,不让一人独大,大雍军队也反复整合。
除了原北雍军建制不变,再整合龙骥,虎贲,以及投降的邺城军、投诚的楚州军各部,改制为南雍军,西雍军、东雍军。
这个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温行溯在牵头。
在裴獗的信重下,他也从北雍军脱离出来,擢升为都督中外诸军事,成了大雍首屈一指的重臣。
就连他从当年的信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