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有心思过年?
离除夕越近,说法越多。
冯蕴浑然不理会那些,每天吃得香,睡得香,把几年来的劳累都补足了……
阿母留下的书籍里,有孕期和育儿的,她都找了出来。
从饮食、睡眠到运动,无不精细。
于是几个月下来,她虽说身子变得沉重了,可,整个人精神奕奕,肌肤养得白皙水嫩,吹弹可破,娇得跟没有骨头似的,每次裴獗来夜会,都恨不得腻死在她身上……
昨夜裴獗也是在长门过的夜。
赶在天亮前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他走后,冯蕴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发现,天已经亮了,外头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不知哪个粗心的家伙没有把门窗关好,风从缝隙里透进来,冷飕飕的。
冯蕴裹紧被子,正要唤小满关窗,就听到一声只会出现在梦里的呼唤。
“母后可起身了?儿来请安。”
冯蕴仿佛被雷电击中,心跳如同鼓点一般在胸膛里猛烈地撞击。
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刻,被突如其来的震惊所淹没,呼吸停滞了。
她在做梦吗?
是醒着,还是沉在梦里?
她用指甲深深掐入自己的大腿,却感觉不到疼痛。
只有颤抖。
她一直在激动地颤抖。
“渠儿……”
“渠儿!”
帘帷微动。
一个清瘦的小男孩绕过屏风,朝她的榻前走了过来,身侧跟着一个笑意盈盈的宫装女子。
“娘娘,大殿下今日起得早,在外面候半个时辰了,就等着给娘娘请安呢。”
冯蕴看着她。
这是渠儿的奶娘,待他很是亲厚。
可是她早在渠儿三岁那年,就被冯莹借故打死了,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