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也是一把岁数的人了,不为我,也为阿梁和阿贞想一想……”
冯敬廷在女儿面前,稍稍收敛了些,含含糊糊应付两句,便换了话题。
“吃了姚大夫的药,你的脸可有好转?”
冯莹眸子沉下,微微抚着脸颊。
“这两日是要舒服些,姚大夫说要保持心情平和,不可动怒,否则郁气积聚,反复发作。父亲,你就心疼心疼女儿吧。”
她意有所指。
冯敬廷尴尬地笑笑,正想找个借口开溜,姜大过来了。
“府君,晋廷来人了。”
冯敬廷瞥他一眼,不以为然。
“咱们在晋国国土上,晋人来了有什么稀奇?”
姜大苦着脸,心里话,府君睡多了侍妾把脑子睡坏了吗?
晋廷来人,不是来了晋人。
他腹诽不敢言,赔着笑说道:“府君,是晋廷来人传了国书,我听平安公公说……晋廷要让我等即将启程,离开晋地。”
冯敬廷眉头跳一下。
“岂有此理,我们是来走亲戚的,又不是为国事。传话的人是谁,他也不打听打听吗?我女婿是谁……”
姜大就那么看着他。
冯敬廷话没说完,自己也意识到了。
他那女婿,一手遮天啦。
端太后和小皇帝都病倒了,要不是得裴獗首肯,谁人敢发国书撵人?
他轻咳一声,收回自己的话。
又找了个台阶。
“也不是针对我这个当爹的……”
是针对陛下啊。
情敌之间,无非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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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书呈到榻边的时候,萧呈刚喝完药。
很苦。
国书写得简洁,也清楚明白。
“齐君在晋盘桓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