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看向他,一脸真诚。
“老了以后解甲归田,荒度余生,不下棋,又能做什么?”
冯蕴呵呵干笑两声。
输得既服气,又不太服气。
“大王何不直言,上辈子是不是有意输我?”
裴獗:“不是。”
冯蕴看着他一脸实诚的样子,嘴角偷偷溜出一抹笑。
“哼。我信你个邪!”
裴獗:“你不信我,也该信濮阳九……”
冯蕴大惑不解,“与他何干?”
裴獗:“身有重疾,要不是输了棋,我何曾忍得半分?”
冯蕴扬眉,“那你何故棋艺精进了?”
裴獗没有说话。
目光淡淡地看她。
冯蕴猜测,“你专程拜师练过?”
裴獗迟疑片刻,“上辈子你随萧呈去后,我重伤在身,养伤足足一年有余。”
那漫长的时日里,他便是靠着下棋打发时间的。
不仅研究棋艺,还专门研究了冯蕴的棋风,将他们以前下过的每一局棋,都进行了复盘……
冯蕴怔忡,模糊地想起石观码头那当胸射丨出的一箭。
原来,裴獗养了一年半的伤。
“然后呢?你准备练好棋艺,做什么?”
裴獗:“找你。”
他抬起修长的手,点了点棋盘。
“将喜字摆你面前。”
“然后呢?”
“把你抢回来。让你侍寝。”
冯蕴心里微动却没言语。
毕竟这世上,少有人像裴獗这样,将色欲熏心说得如此正经,好似国朝大事一般。
她顿了顿,视线慢慢扫过裴獗冷峻的脸,微微一笑,“我要是不肯呢?”
“你输了棋还不肯?那便是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