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的。
衣裙摆弄好,见裴獗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眉梢微动。
“大王出去等我便是。若有需要,我再唤你。”
裴獗深深看她一眼,没有坚持,大步出去,顺手放下帘子。
冯蕴看着他背影,松一口气。
更衣毕,她自己整理好衣裳,又洗了手,擦了脸,这才慢慢出来。
“什么声音?”她问。
裴獗立在窗边,看着庭院里芭蕉摇摆。
“下雨了。”
起初只是零星小雨,这片刻工夫,便滴滴答答加快了速度,雨滴落在屋檐,轻快地敲击,好似佳人弹奏的曲调,在夜空里飘然回荡……
冯蕴站在裴獗身旁,笑道:“幸得我们早到一步,不然淋在半路,就要成落汤鸡了。”
说罢又想到半路遇到的金双银双姐妹,面色微微沉下。
“这雨要是下得早一些,白河城里的火,也许就燃不起来了。”
裴獗方才已听纪佑禀报过火灾的事,伸手在她后背抚了抚,沉默的视线里带着几分安慰。
他竟然懂她。
不吭声的裴獗,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常让冯蕴气紧。
这一刻,他长身而立,默默相陪安抚的样子,竟格外俊朗,也格外入得她的眼睛。
冯蕴看着他,久久没说话。
裴獗低声:“我唤人备水,你洗洗,早些歇下。”
他的气息落在耳侧,温热的,带着点痒意,冯蕴下意识抖了一下,点点头。
裴獗出门去了,冯蕴拨了拨炉火,坐在木案前看他批的公文。
随手翻开一张纸。
纸上写着。
“腰腰。”
各种各样的“腰腰”在她眼前张牙舞爪……
冯蕴勾了勾唇,将纸张压在公文下,只当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