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政的回复来得很快,没有过夜,就当天晚上就差人过来了。
在裴獗面前,极是小意的赔罪。
冯蕴刚沐浴出来,就着炉火绞头发,听裴獗在门外与人说话,她竖起耳朵,慢下动作。
半晌,背后有脚步声传来,沉稳,熟悉的气息停在身后。
裴獗倾身,拿过她手上的绒巾替她揉拭。
“怎么不让仆女侍候?”
冯蕴随口笑道:“因为大王不喜房里有外人啊。我也不想他们盯着你看。”
炉火暖烘烘的,她昏昏欲睡。
冯蕴故意笑问:“我有何不同?”
冯蕴看着裴獗的表情,“大王是怕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外面惹是生非吧。”
“大王的顾虑是对的。不过,其实最不省心的就是我了……”冯蕴笑盈盈地看着裴獗,唇角微微勾起来,“我也常仗大王的势,胡作非为。大王是不是也想责罚我?”
她稍稍别开脸,狐疑地看着气息紊乱的男人。
说着,她抱了抱裴獗的胳膊。
裴獗是真的能干。
“赔你。”裴獗抓住她的手,亲了亲。
她道:“那大王快去。天寒地冻的,早些处理好,早些睡觉。”
裴獗扬了扬眉,“安得贤妻,以此示好,”
冯蕴察觉出他的异样,微微一笑,半眯起眼让他侍候。在温柔的气息包围里,她整个人暖呼呼的,索性靠在他怀里。
有时候,冯蕴其实很喜欢这样跟裴獗待在一起。他不会甜言蜜语,但也不给她带来麻烦,有一种让人妥妥帖帖的安全感……
她只是心疼他这么冷的天,还要忙碌,哪里有那些心思?
“不想便罢了。”裴獗收回手将人抱坐在榻上,一副要就提枪上马,不要就领兵撤退的从容样子。
仆从赶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