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陈夫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冯蕴。
“我是你母亲!”
冯蕴勾起一侧唇角,对邢丙道:
“押过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再说。”
邢丙沉眉拱手,“喏。”
一群梅令部曲手持钢刀,气势汹汹地冲上去,陈夫人在混乱中闪躲中,失声惊叫。
“十二娘!”
“两国订立盟约后,互商互动,晋人在齐置业,齐人在晋买卖,司空见惯,朝廷亦是鼓励,才得如今的欣欣向荣。有民间财物纠纷时,官府认的是证物,是契书。怎么,你们朝廷允许的事,你却不允许?”
衣食供奉,温声细语。
冯蕴做的事,简直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看一眼围观的人群,漫不经心地道:
“阿楼,拿我契书来。”
冯蕴笑了一下,坐上肩辇。
“里正娘子万万要三思。”
冯蕴道:“晋齐之间的事,以国法论。而花溪村的事,按村规办。”
陈夫人心里明镜似的,瞥着她低哼一声。
如今的村东头已经不在过去的位置,至少往外延伸了三里地,这个村口所在,以前全是庄稼田地,现在往四处望去,全是房舍商铺……
虽然陈夫人是冯蕴的继母,但这世情,继父母与继子女最是稀松平常,没有区分……
冯蕴莞尔,“我是真糊涂。你一个南齐的郡守夫人,凭什么到大晋的土地上,要东西?”
冯蕴看她眼里闪出的几丝得意,笑了一下。
三棵大槐树下,阿楼早已准备好了香烛祭桌,两侧则是排列整齐的持刀侍卫,一个个威风凛凛,面无表情。
大声喊着冯蕴的名字,没有求饶,全是诅咒和谩骂。
这点屈辱算得了什么?
比起她和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