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了。
葛义刚从城里回来,便迫不及待找到冯蕴禀报。
写罢书信,她双手在红泥暖炉上烤了烤,突然望向窗外。
不料冯蕴走近一笑。
冯蕴对此兴致不高。
自从河道开凿,冯蕴便让杨什长在村里人中间,挑出一支卫队,没有工食,每家每户各出一人,轮流维护村里秩序。
饭后,她换了一身衣裳,先去一趟温行溯的在建住房,又去田间地头走了走,这才顶着寒冬腊月的荒凉,坐上马车往小界丘去。
村里人都以为是煤球工坊要扩建,看到冯蕴过来,便有人打趣。
冯蕴吓得激灵一下,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脊背已经湿透。
但大婚前,新娘子只能住在驿馆,等着夫家前去迎娶。
她惊喜地大叫,“是,下雪了。娘子,下雪了。”
“她来,定然没什么好事。”
沿途商铺,有在建的,有在经营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离煤球工坊约莫还有二里,马车停了下来。
“这是……下雪了?”
可她怎么看,这都不是她所熟悉的花溪村,全然变了样子,要不是那三个硕大的字提醒着她,她肯定以为是到了哪个集镇……
她屋子里做了火炕,烧着自家的煤,简直不要太暖和,不知不觉就睡到大天亮。
丛文田道:“敖将军大婚,坞主和夫人也会过来,夫人说想提早一日,先到花溪村看望娘子,不知方不方便……”
就村口那“花溪村”三个字,竟然是铁铸的……
“在建的这处,不是煤球工坊。”
“涂夫人太见外了。”冯蕴笑道:“许久不见,我也是想念,她能来看我,我求之不得,何来不便一说?”
“娘子,今日新娘子就要到安渡了。我回来的时候,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