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见……”
冯蕴道:“上有律法,也是无奈。她父兄谋大逆,她能活得一命,已是万幸……”
濮阳漪重重点头。
她知道冯蕴说的是实话。
在崔稚出事之初,她也想过要营救……
而大长公主也是这么告诉她的。
“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难过,心里很难过……”
她扯着胸口,满脸痛苦之意。
之前大长公主再三叮嘱,不要对此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以免招人闲话,于是她平日里就装得像没事人一样。
可酒一入喉,悲伤就排山倒海地袭来。
“为何父兄的罪过,要一个全然不知事的女子承担?崔四从小娇生惯养,如何做得了官奴,又怎堪忍受那万般苦楚,我怕她会想不开啊。”
冯蕴沉默片刻,替她斟酒,没有多说什么。
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
尤其崔稚的问题牵扯到李宗训,在两朝对立的大背景下,可以说是最大的政治问题……
她和崔稚没有那样的交情,不便应这个声。
从漪园回去,文慧、管薇和阿万几个人,眼圈都是红红的,好似都被情绪感染。
因为她们的命运,其实还不如崔稚。
崔稚沦为官奴,去的也是大户人家,姿色好还能被男主人看上,再生个孩子,说不定会有翻身的一天。
她们当初落到敌营,境况更是不堪。
如果没有冯蕴……
想都不敢想今日会是如何。
阿万一路低着头在思考,甫一进门便突然向冯蕴请求。
“娘子,我想去码头支个煎饼摊子,做点小买卖。”
冯蕴微微侧目,“怎么突然想做买卖了?”
阿万道:“我不如管姬,会舞刀弄枪。不如文姬,能言善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