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等他来日大婚,让冯蕴备上好礼,就算是回报。
这事裴獗不知道。
但冯蕴记得。
她笑了下,“一定会的。你喜欢什么,写一份清单,我如数备好。”
敖七眉梢一扬,“也没什么别的想要,要是能把鳌崽给我,就好了。”
这当然是玩笑话。
鳌崽是冯蕴的心头肉,怎么可能给他?
冯蕴笑道:“你休沐时到花溪来,鳌崽陪你。”
敖七道:“过三五年,他就该忘记我了。”
声音哑淡,莫名心酸。
人世间有多少情分,能熬过三五年的?
冯蕴浅浅抿一下嘴唇,露出一个笑容,“鳌崽好福气,这么多人喜欢他。”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裴獗始终静默,等冯蕴第三次拿起茶盏,又放下去,他亲自起身,替她的空杯子里续上茶水。
冯蕴微惊,朝他笑了下。
杯盏已经空了,可她每次说完话,都下意识去拿一下……
原本是无意之举,她并没有注意到。
可潜意识暴露出来的是她对敖七的事,略显局促……
不该这样。
冯蕴稳了稳心神,笑道:“有劳大王。”
裴獗看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驿站的伙食简单,唯独酒水尚可,裴獗在席间很是沉默,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
而敖七,许是对上次在花溪村醉酒的事,心有余悸,今天夜上,他滴酒未沾。
“家里为我在安渡置办了一座宅子,我也没工夫过去,父母又远在西京,不知可否麻烦舅母,帮我捯饬捯饬?”
父母不在身边,请舅母来操持,说得过去。
可这座宅子是为敖七新婚准备的。
也就是他的婚房。
敖七让冯蕴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