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浑身一紧。
久违的中毒后遗症,便是这时蹿上来的……
那种仿佛从灵魂深处拉扯而来的痒意,比往常更甚。
她惶恐,又无法抵抗。
明明她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
裴獗不在的那几个月,她一个人好好的。
怎么他一回来,那毒性又回来了?
不可理解,冯蕴双眼迷离般看着他,整个人好似被一分为二。
一个是在理智中追寻真相抵抗身体满足带来的可耻愉悦顺便提醒自己不可痴迷于此的重生复仇蕴。
一个是在毒性侵蚀中随着浪潮翻滚体会那样深刻的存在从而急速失智的放纵蕴……
可无论哪一个冯蕴,都被他惊人的侵犯力吓住了。
越是压抑得久,爆发起来便越为激烈。
两个人的身高差太多,体型也差太多,她整个人好似被高温灼烧着,灌入每一寸毛孔,撑得喘不过气,喉咙几乎都要冒出火星……
要炸了。
她长久失语,
脑子里一片空白。
“裴郎……”
冯蕴揪住他的胳膊,好似跌入无边的深渊。
夏夜寂静。
虫儿在窗外叽叽,蛙声一片。
有低促的喘息,融入在这一方天地里。
一直折腾到四更天,风雨方歇。
裴獗用巾子将她裹住,抱起来去净房。
冯蕴懒得动,也没有力气。
裴獗很是耐心,那一双拿刀拿枪的手侍候起妇人,竟然格外的细致。冯蕴泡在温水里,一头乌丝如海藻般散开,随着水波轻抚起荡。
她撑到极限的身体慢慢放松,如同一片躺在水波上的小叶子,被狂风暴雨抽打后,历经生死,竟然生出睡意……
“蕴娘。”裴獗托住她,“去榻上睡。”
“嗯。”冯蕴鼻翼翕动,没什么力气回应。
裴獗低头,看着她娇弱的模样,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