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开渠凿井有些讲究,这难不倒他们。但长门的独家算术不同,是真的可以用来讨价还价的东西……”
小满呃一声,“那让他们学去,不是亏了吗?”
“不亏。”冯蕴道:“如我方才所说,利人又可利己,那便是大利。天下人都学会了才好呢,往后长门做起生意来,也更为方便。”
小满似懂非懂,瘪了瘪嘴巴。
“依仆女看,府君极是后悔。”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娘子……”小满突然抿唇,“怪我阿姐吗?”
冯蕴微微眯眼看着她,“你阿姐怎么了?”
小满对大满的事情,并不全然知情,抿了抿嘴角,“府君说,阿姐如今陪侍齐君,宠冠后宫……”
说着说着,她声音就小了许多。
“这么久了,她也没有捎一封信来。我以前以为,她只是过得太苦了,太想要那些东西,才会如此。没想到,她如今什么都得到了,却把我和娘子忘了……”
冯蕴不置可否,“人各有志。”
大满是不是忘了,她不听冯敬廷说,而是等着听大满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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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裴獗才紧赶慢赶的回来。
冯蕴正盘坐在窗边,面前放了一张矮脚木案,摆着笔纸,她写写画画,脸颊红扑扑的,洋溢着浅浅的笑。
“大王回来了?灶上为你留了饭菜。小满……”
“不用。”裴獗打断她招呼小满,坐下来,“吃过了。”
冯蕴抬头,看他表情轻松,眯起眼笑。
“有好消息?”
裴獗嗯一声,视线扫过她那双露在外面的白皙小脚,眼皮跳了下,走过去慎重地关上窗户,这才回来将人笼住。
“猜我给你带什么了?”
冯蕴狐疑:“什么?”
裴獗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团,抖落在她的面前。
那是一个绣着鸳鸯纹的大红亵衣,刚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