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食合适?”
卢贵全道:“少说也该比照长门来吧。”
杨什长厉声低斥,“卢贵全!别蹬鼻子上脸啊。长门是里正娘子的私人宅院,修渠凿河是为民生着想,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卢贵全懒洋洋地道:“谁不知道,这天下如今就是雍怀王的天下,修渠凿河,还不是为长门谋福?说到底,左手腾右手,反正都是他们一家子的营生……”
“卢贵全!”
杨什长再次低喝,吓得脸都白了。
周遭全员噤声。
不料冯蕴眉眼舒展,微微一笑。
“让他说。”
卢贵全有点心虚,不敢看冯蕴的眼睛,低声的咕哝:
“弄出个工事,从国库拿出钱来,最后让百姓干活,饱的是里正娘子的私囊,好像谁不懂似的……”
他说得头头是道,煽动性很强。
百姓面面相觑,多不敢言。
但难免会有人胡思乱想。
自古以来这种事不少,百姓也见多了。
无利不起早,要是没有好处,谁愿意来张罗这等大工事?
里正娘子是个好人,这是花溪村人所周知的事……
可好人做久了,受恩之人慢慢就习惯了,渐渐会觉得,长门那样富有,里正娘子要什么有什么,他们却在土里刨食,天差地别……
这不就是奴役的结果吗?
说到底,她对村里人好,还不是为了她自己?
大槐树下安静一片。
冯蕴表情平静,并没有因为卢贵全的质疑,就生出半分情绪。
“说得很好,合理的怀疑。”
她点点头,掌心慢慢摩挲椅背,不知想到什么,淡淡笑了一声。
“那今日议事就到此为止。各位抓紧时间秋收吧。下一季庄稼,想要收成,也不知要等到何时。”
她丢下这句话,径直离去。
三天后,长门就出动了大批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