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在阿舅面前,不能哭。
那是软弱,让他看不起,也让女郎看不起……
他更愿意裴獗拉他起来,打他一顿,狠狠地打,把他打醒为止。
如愿以偿。
裴獗胳膊微微用力,拽住他的衣裳便将他拽了起来。
没有拳头落下,耳畔只有淡淡的一声。
“叶闯、林卓,送他回去。”
叶闯和林卓就等在门外,其他侍卫离得更远。
二人应一声,默默上前架着敖七。
“阿舅……”
敖七用力回头。
对上裴獗冷漠的视线。
“再闹,丢下池塘。”
叶闯低声,“喏。”
敖七默默苦笑。
阿舅不打他。
这一刻的阿舅像极了父亲。
气他不争,怨他不孝,又舍不得真的去教训他,伤害他。
如此深沉的爱,他却一次次辜负。
敖七眼角湿润。
裴獗却没有再看他,默默将冯蕴半揽入怀,轻轻整理一下她的衣裳,没有说话,也没有询问。
冯蕴也只是淡淡地微笑,朝他投去一双笑眼,没有解释,没有惧怕。
就好像他方才抱着冯蕴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更不会对他二人造成任何的影响。
两个人如此和谐如此默契地当他没有存在过,就像方才听到他撕心裂肺地诉说压抑的情感时一样,只是默默陪伴,由着他一声声的啜泣,平静如常。
敖七闭上眼睛。
女郎说,总有一日会长大,会忘记年少时的情感。
他希望,那一天快点来。
-
“裴狗。”
冯蕴看着裴獗,突然开口。
“带我去骑马吧?”
这称呼绝了。
门外的侍卫眼皮直跳。
裴獗却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牵着她的手,大步走出庭院。
纪佑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