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王是想去秀峰山,试图收服那一群山匪嘛。”
这么久围而不攻,冯蕴就知道裴獗存了收服之心,而不是剿杀。
要不然他不会拖到这个时候。
也正因为拖了这么久,被围困山上的人,心里极限差不多到头了,裴獗此时“撑着病体”前去,再合适不过。
如果是她,也会这么做。
她只是稍稍遗憾,这样一支顽强的队伍,却不是为自己所用,有点可惜,根本就不是裴獗以为的,她是因为担心什么,在生闷气……
裴獗看着她。
在这样炎热的季节里,她脸颊有些发白,而他穿上轻甲,已有汗意。
裴獗摸了摸她的手。
“这么冷?”
不是生气,就是生病了。
他皱了皱眉头,“哪里不舒服?”
冯蕴摇头,“小日子来了,别的没有什么……”
裴獗微微点头,脸上流露出一瞬而过的失望。
只不过冯蕴低头替她拉扯袍角,并没有发现他的表情。
“那你好生将息着,回头我让濮阳九来,替你请个平安脉。”
冯蕴轻笑,“我哪有那么脆弱?”
濮阳九虽是医者,到底也是个男人。
一会儿让他看癸水,一会儿关注房事,都快搞成大内太监了。
她以为裴獗只是说说而已,不料他人刚出门不久,濮阳九就兴致勃勃的来了。
“妄之让我给嫂子请个平安脉,我来看看……”
他以为是冯蕴有喜了,裴獗才会用那样严肃的表情,让他要多多关注冯蕴的身子。
不料……
仅仅只是癸水来了。
至于么?
濮阳九没开方子,交代冯蕴要顾惜身子,少碰生冷之物,便拎着药箱走了。
刚出门,突然反应过来。
裴妄之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他回头看一眼冯蕴的房门,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