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传栋浑身的血液都快凉透了。
本是大喜的一天,高高兴兴迎娶了心爱的女子,哪里料到会遇到这么一桩倒霉事,让人赖上了。
最可怕的是,他有嘴也说不清。
玉佩是他的。
遗失好几个月了,遍寻不见,今日却出现在杨令香手上。
还有那张明显模仿他字迹的纸条,明明白白地表明她有备而来……
“阿母……”
“诸位……”
“慧娘……”
他对着贺夫人,对着众宾客,对着文慧深深施礼。
“贺传栋今日也在这里发一个毒誓,我这辈子若是碰过杨三娘子一根手指头,我全家不得好死!”
“闭嘴!”贺夫人沉下脸来,“毒誓是能随便乱发的吗?不是你,这玉佩,这纸条如何解释?你每日往红木巷跑,又如何解释?”
贺传栋:“我……”
要去玉堂春就得经过红木巷。
他往红木巷跑,当即是去看文慧。
可如果他当众说出来,难免败坏文慧的名节,让人以为他俩成婚以前就有首尾……
他抿了抿嘴唇。
“反正儿没有做过,打死都不认……”
贺夫人看着嘤嘤啼哭的杨三娘子,正要派人去请丈夫过来,就见榻上的新娘子动了。
文慧站起来。
当着众人的面揭开盖头。
“欲知真假,其实不难。”
她声音温煦,常年在玉堂春招待宾客,养成了一副好性子,天大的事都温温柔柔的,看着没有二两骨头,说的话,却颇有主意。
“一,请大夫,看三娘子是否有喜。二,请证人,贺郎出入必有小厮跟随,有没有跟三娘子厮混,小厮最是清楚。”
说罢淡淡看一眼杨令香。
“不知杨三娘子住在红木巷哪一户人家?玉堂春与红木巷一街之隔,我在那边经营店铺,与街坊邻里都熟,或也可以找出一个两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