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他来说,这辈子的兴趣远大于上辈子。
但她无法告诉裴獗,那些只有噩梦找上来时,才会出现的往事。
她无法全然地给予信任,他也是。
他也不会无休无止的任由她索取,宠爱都有代价。
淡淡一笑,她黑瞳生光,倾身看过去,目光落在他火热的胸膛上。
“要将军早日伤愈,以便夫妻敦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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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钩。
天已然黑静了,邺城的芳云殿里,却是箫鼓声声,仿佛将夜色也融入了一抹靡靡丝竹之韵。
李桑若半醉而躺,身子软在贵妃椅上,看着眼前几个俊俏的郎君,摇头,再摇头,突然拿起桌上的酒壶砸了下去。
“歪瓜裂枣,全是歪瓜裂枣。”
芳云殿内跪伏一地。
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
从中京到邺城,李太后更疯了。
“寻遍邺城,就找不到一个相似的人吗?庸才,你们这些庸才,我要你们何用?废物,全是废物!”
一句比一句骂得狠。
骂得她自己气喘吁吁,好似喘不过气来。
芳云殿寂静无声。
自从方福才死在缇骑司的大狱,李桑若就觉得身边再没有合用的人。
眼下芳云殿的大太监邓培,是她的父亲派来的。
李桑若觉得不是为了服侍她,而是监视她。
于是她不干别的,成日就差邓培去找人,满城满地寻找……一个长得像裴獗的人。
她就像入魔了似的。
天下相似的人有,神韵气质要和裴獗一般无二的人……哪里去寻?
邺城后宫乌烟瘴气。
芳云殿里的宫人,也让李桑若折腾得苦不堪言。
李宗训气不是,骂不是,看她破罐子破摔,索性也不理会她了。
反正在他眼里,李桑若就是个废物。
唯一的价值,在于她依旧是熙丰帝的皇后,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