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关系。
“矿井里有毒气,矿山常死人的消息,是我让人传播出去的。”
冯蕴轻描淡写地一说,邢大郎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
敢情在背地里拆他台子的人,是自家主子啊?
邢大郎看冯蕴一副早有盘算的样子,苦巴巴地问:“那我们矿山上紧着要人,上哪里去找?”
冯蕴道:“回头找刺史君拿一份名单。有的是人。”
矿山开采的风险系数大,冯蕴不想让农人去涉险,几个报了名的人,让邢州叫到庄子里培训,以后可以做小管事。
井下最危险的活儿,她率先想到的是贺洽手头的人——信州囚犯。
信州眼下有五郡,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杀人放火。新朝百废待兴,律令尚在混乱之中,这些人斩也不是,不斩也不是,杖责和徒流无论哪一种,对贺洽来说,都是十分头痛的问题。
大部分走上这条路的人,都无家无业无依无靠,犯的罪够不上死刑,把他们打一顿放出去吧,隔几天又会出来为非作歹。
说到底也是为了填饱肚子,怎么着都难办……
冯蕴找上门去的时候,只那么一提,贺洽便喜不自胜。
“正愁没地方处置这些人,王妃可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贺洽说着便要带冯蕴去提人,冯蕴看他着急的样子,笑了一下。
“不急,还得刺史君管上几日,待我那边有眉目了,你再给我送过来。”
贺洽眉头松开又揪紧,点点头,捋着胡子叹气。
“粮仓不丰,流祸四起,今岁日子难过哦。”
说起来他便又感慨李宗训不要脸,公然卖官敛财,狠狠薅了一把大户人家的羊毛,冯蕴看他愁眉不展,笑着建议。
“此计,刺史君也可一试。没什么大不了的,取敌之长,补己之短嘛。”
贺洽啊一声,瞪大眼睛,“那我与李狗何异?”
冯蕴不多说什么,笑盈盈地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