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在安渡城门就坐上牛车了,一直坐到村学那边,我和缨娘才走过来的。”
下大雪那些日子,什么都停了,花溪村的村学却在上元节后,便开了课。
以前读书是大户人家的事,花溪村的孩子却可以平等地进学,这令无数寒门小户羡慕。
便是城里的大户人家,不知从哪里听说,花溪村学的算术一绝,普天下无出其右,也辗转托人,想把自家孩子送过来。
冯蕴也不拒绝,花溪村的孩子束脩少,或是贫苦的直接免了束脩,大户人家要来,户籍不在这里,那就要收取高额的价格了,要么花钱,要么用粮食布匹或是别的资源置换。
总之,要令冯蕴满意。
没想到冯蕴狮子大开口,高价一收,仍然络绎不绝,想来村学的人,更多了。
有门路的,托人。
没门路的,转弯抹角地托人。
冯蕴新请了先生,把农具坊的两间闲置的屋子都腾了出来,仍是供不应求。
南葵方才在村学听了一耳朵赞誉,看见冯蕴便双眼冒光,好像怎么看她都看不够似的,充满崇拜。
“娘子,你说你怎生这么厉害呀?玉浦郡、万宁郡,还有更远些的地方,都想到咱们村来读书……新皇帝不给你封个官来做做,简直就是屈了大才。”
冯蕴啼笑皆非,“就你嘴贫。”
在花溪村里,她不许旁人叫她王妃,众人渐渐也就习惯,一声“里正娘子”比什么都亲切。
可正是因为少了距离,这些小蹄子也敢随便戏谑她。
说笑几句,冯蕴道:“我以为你们要下午才回来,或是索性住在城里,明日再同文慧一道。”
南葵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脸色沉了下来。
“今日官府就派了一个时辰的粥。”
冯蕴问:“怎么?刺史君仓里无粮了?”
南葵摇摇头,眸色微微暗沉。
“这个妾不知。但妾瞧着,安渡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