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危谈到大婚六礼,表情仍然严肃冷峻,但今夜的话,明显比平常都要多。
冯蕴让他说困了,手下是俊朗健硕的阳刚之美,竟然也哈欠不停。
“大王今日心情不错,看来是要回京了,丢下糟糠妻,自得其乐,兴奋莫名啊。”
裴獗低头沉声:“蕴娘再说一次?”
冯蕴:“在一起这么久,大王想是对我也有些腻了。此番回京,名正言顺跟李太后眉来眼去,又是大功之臣,回京少不得会有见风使舵的,献上美人。我不在,大王不是正好消受……”
裴獗闷声,掀开衾被盖过来,两三下将她寝衣除去,按入怀里,“看来为夫伺候得不好,让蕴娘生出这些心思……”
他声音里有难抑的沙哑,好似已极力的忍耐了许久,没有半丝犹豫,便将她腰身揽住,滚烫的身体贴上来,轻车熟路。
他明白她所有的敏感,力度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让她发狂……
冯蕴喘着气拍他。
“是妾妄言,妾不该妄言……”
裴獗压着她的手腕,低头辗转,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带一点咬牙切齿,烛火落在睫毛,衬得他的视线凌厉而深邃。
“临行前,喂饱了你,省得生事!”
高挺的鼻梁抵上她的,像冯蕴平常逗弄鳌崽那般,轻轻蹭两下,微微变换一个角度,盯着她,喉结滚动……
两人做过那么多次,一个眼神,便知其意。
“将军……”她呼吸一紧,那么沉那么硬地抵上来,她情不自禁地缩紧身子,唤熟悉的称谓。
“叫我什么?”他低低问。
“裴狗。”冯蕴知道他想听什么,偏不说。
裴獗眼眸幽黑,狠狠地吻下来,火热的,从轻到重,落在她的唇上,颈上,锁骨上,呼吸滚烫而急促,如同一团燃烧到极致的烈焰浓浆,寸寸掠过,带出一片酥麻。
“狗男人……”
冯蕴嘴里呜呜有声,连解释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