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风风火火地扭过头去,推开门走入房里。
左仲扶着腰刀,静静看着,没有吱声。
……
冯蕴靠在裴獗的胸前,脑子放空一般,累到极点,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冯蕴很困,睁不开眼,翻个身继续睡,裴獗掖着被子拍了拍她,沉声问:
“何事?”
窗外,左仲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克制的亢奋,急促而低沉。
“启禀大将军,中京八百里奏报。”
裴獗低应一声,披衣起身,轻轻拉动房门,唯恐惊到冯蕴,示意左仲走远一些,这才道:
“说吧。”
左仲看他衣冠不整,容色却极为冷肃,垂下双眼,拱手将一道军情密奏呈上。
“陛下夜里染了风寒,龙体违和。此刻,传令官已至翠屿。”
顿一下,再抬头,他眼里仿佛有火焰在燃。
“与消息同时到的,还有朝廷赏大将军九锡之礼的旨意。”
裴獗接过去,没有细看。
“知道了。”
平静的声音,没有半点波澜。
可雪夜里的风,太过低沉凝重,左仲莫名听得心悸,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他紧张,又急切。
“太后应当很快就会召见将军。”
裴獗木然着脸,嗯声,“下去吧。休息片刻。”
左仲低头,“是。”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冯蕴裹着被子聆听片刻,动了动翻身过来,刚睁开眼,裴獗就进来了。
他低下头,在她额头轻吻。
“吵醒你了?”
冯蕴没有睁眼,手臂横过去束在他的腰上,声音带点迷糊。
“太后召见,你去不去?”
裴獗:“去。”
冯蕴不再吭声。
他俯低下来,黑眸炙热,“但也不急,可以再来一次。”
呼吸落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