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她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危,置他们于不顾的。
其实裴媛也一样。
要不是阿左和阿右太小,她又如何会走?
风雪越来越大,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久久的沉默之后,雪啸声送来敖夫人低沉的声音。
“我屋子的箱笼里,有几双新鞋,是给你和你阿父做的,我走后,记得拿出来,分两双给他。”
敖七脸上浮出一抹喜色,“好。”
夫妻夫妻,嘴上再是讨厌,阿母还是关心阿父的,正如阿父心里也惦着阿母一样。
只是阿母的心里,到底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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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裴獗没有回来。
冯蕴躺在罗帐,勉强合眼睡了片刻,睁开眼醒来,发现床侧空空荡荡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等待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她轻抚柔软的锦被,双眼眯起。
小满点燃的笑荷香,盈满了室内,清幽、甜淡,她的心绪却纷乱如麻……
天亮,雪还未停,翠屿又有旨意过来,仍然是探病和赏赐,人参补品换着法的往春酲馆里送。
又有几个使臣上门,求见裴大将军,存着从中斡旋的心思。
冯蕴闭不出户,一应拒绝。
原以为这般可以再僵持两日,万万没有想到,李桑若不顾小产虚弱,身体染疾,竟然素衣素饰,亲自来春酲馆探病。
得到消息,冯蕴惊了一下。
她怀疑李桑若是不是得到消息,知道裴獗不在春酲馆,特地前来探个虚实。
否则,这样的身体状态,为何要冒风险?
“夫人,如何是好?”葛广道:“雪下得大,门房不敢一直将太后挡在门外,很是焦急。”
冯蕴思索片刻,缓缓说道:
“那就请进来好了。”
众人迟疑地看着她,冯蕴声音冷静,表情也极是从容。
“小满,替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