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议馆是她所造,瞭望台的秘密旁人不知,她一定会知情,你抵赖不了吧?”
“抵赖不了。”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你不顾先帝陵前发下的毒誓,也不怕身负滔天罪名,当真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手段狠辣的女人?”
濮阳九着恼至极,脸色发青。
他是个大夫,不想看权力倾轧,血流成河。
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窃国之贼”。
更不想他为了一个女人与大晋兵戎相见,毁了自己。
“她一身反骨,狼子野心!她不是在逼你,是想要你的命啊!”
裴獗垂眸,沉浸在冷寂中,“无妨。”
濮阳九气得拍桌子。
“要你的命,你也给吗?”
裴獗蹙了蹙眉,回望垂落的帐子。
冯蕴服过药,睡得很熟。
窗外的雪,下得似乎更急了。
他沉声,“纪佑,送濮阳医官。”(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