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娶了陈氏,更是不敢纳妾。一生也只得两个女人而已,在世族贵胄中,已是难得。
要不是大满这张脸,又有冯蕴的亲笔信,萧呈是不敢信的。
“我母名唤阿伶,原是冯府家伎……”
世族大户豢养歌舞伎,以为娱戏,不足出奇,但诞下子女而不相认的,却是少有。大满想到可怜的母亲,泪如雨下,双膝一软,便跪在萧呈面前。
“求姊夫……为仆做主。”
她磕头,一声姊夫喊到了萧呈心里。
大满比冯莹还要大上两个月。
这声姊夫是指的什么,不言而喻。
她很聪明,知道萧呈要的不是一个长得美艳的女人,他不缺。
哪怕她长得肖似冯蕴,那她也不是冯蕴。
萧呈要的是有人给他情绪上的慰藉,在失去冯蕴后,哪怕一点半点的安抚,也能让他稍稍宽慰。
谁得帝王心,谁便占据主动。
大满知道冯蕴把她送到萧呈身边的目的。
成全她只是一个方面。
真正要做的是,恶心冯莹母女,又在萧呈身边安插自己人。
从大满走出这一步,就注定站在了冯莹母女的对立面,她只能紧紧和冯蕴绑在一起,只能依附眼前的帝王……
萧呈不会爱上她。
若有三分宠,只会是为冯蕴。
大满在冯蕴身边这些日子,没有白学。
她明白了很多男女间的道理,也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此刻,她双眼坚毅地看着萧呈。
没有对男女情爱的渴求,更不学那些痴心女子,以容色相诱。
这是冯蕴的警告,也是她的顿悟。
恰恰好,迎合了萧呈的心。
“你起来。”萧呈侧目,英挺的轮廓逆着氲氤的火光,表情显得冷峻而落寞。
“她说什么,朕都答应。”
“谢陛下大恩。”大满重重地叩拜在地,绷紧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