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带着郎中,带着这么多兵卒前来,哪里是给太后看诊的,分明他才是来逼宫的。
唐少恭看着裴獗肃杀的面孔,一动也不动。
“将军恕罪,太后尚未苏醒,无法面见臣公……”
“哼!”裴獗拔刀的速度快得,唐少恭只觉得眼前一晃,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脖子便凉凉的,传来一阵刺痛。
“将军……”唐少恭深吸一口气,“可否借一步说话。”
裴獗冷冷凝视,见他胸口起伏,紧张却没有自乱阵脚,摆手示意。
“你们退下。”
侍卫们往后退出十余步,唐少恭似乎仍觉得不够,走到一侧,才回身拱手,等裴獗走过来,这才静静抬头。
“将军带大夫前来,有何用意?”
裴獗盯着他,反问:“你不让大夫替太后问诊,又是何居心?”
两个人定定对视。
片刻,唐少恭才慢慢开口。
“看来将军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以裴獗的性子,没有想好不会如此大动干戈,非要给李桑若难堪。
“这么做,是为给夫人撑腰了?”
裴獗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你算老几?”
一个丞相府的食客,确实没有资格来质问他,唐少恭淡淡抿唇,阴沉沉的目光里露出一点笑来。
“仆不算什么,只是早年在谢献将军麾下,担任谘议参军,颇得信重。”
裴獗目光一凛,神色瞬间幽冷下来。
“为何投诚李宗训?”
“将军不也做了晋廷的大将军?”
唐少恭轻描淡写地说完,垂下眸子,不与他对视。
“血海深仇未报,将军怎可为了一个女子而乱了方寸?”
他缓缓掠过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裴獗。
“将军可以伤害任何人,万不可伤害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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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件最为熬人的事。
厢房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