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呈好似没有听见,大步流星在凄风冷雨里奔走,不过转瞬,已湿了半幅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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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儒是快天亮时才赶到信州的。
马车摇摇晃晃,差点去了他半条老命。
他进门的时候,濮阳九已经在里面了。
裴獗坐在木榻边,手圈着她,一言不发。冯蕴躺在被窝里,眼睛紧闭,双颊潮红,嘴唇却有些反常的发白。
小满唤了两声“夫人”,她都没有回应,吓得小姑娘红了眼睛。
裴獗也有些紧张,冷脸发寒。
“夫人到底何事?”
濮阳九是方才赶到的,
得知他另外从安渡叫了姚大夫,濮阳九心情不太愉快,不想多说,瞥一眼姚儒,想看他有怎么个说法。
不料,姚儒看一眼冯蕴,没有把脉便拱手回答。
“回将军话,夫人只是疲累,沉沉睡去,多休息片刻便好。”
濮阳九瞧他一眼,目光里已经少了轻视。
“夫人自诉心慌气短,我摸她脉象,寸脉沉,细弦,力弱。分明是肝气郁结,气血逆乱……”
姚儒朝他拱了拱手,微微一笑。
“公子切脉,可有察觉夫人寸关尺三部脉,圆滑,流利,气血充盈……”
濮阳九挑眉,“是又如何?”
姚儒道:“夫人这是癸水将至,身子不适,易疲乏。”
濮阳九笑道:“不切脉而知人疾,姚大夫了不起啊。”
姚儒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目光一变再变,显然是对他怀疑至极,轻轻一笑,温和地道:
“这算不得什么本事,只因我为夫人问诊过,记得夫人的小日子。”
濮阳九哦一声,也在观察布衣素服的姚儒。只见他眉眼柔和,举止气度并非寻常民间赤脚所有,不由好奇。
“敢问先生师承何处?”
姚儒平静地回答:“家父。”
濮阳九笑了,“原来先生也是世代行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