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起身。
温行溯也跟着行礼,反而是冯蕴坐在那里有些懒洋洋的,似乎在跟自己较量,要不要站起来“恭迎夫主”。
“你坐。”裴獗看穿了她,按一按手。
“多谢将军。”冯蕴表情恹恹的,看着不太好。
裴獗坐下,轻理袍角,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们看,晋齐孰胜?”
桌上皆是沉默。
胜负未出,这个话很是敏感。
裴獗低眉垂眼,慢慢饮一口茶。
“但说无妨。”
温行溯沉默一下,“齐方。”
这是一个和晋国使团截然不同的回答。
方才在议馆有人讨论,温行溯都一言不发,也就在这里,才敢多此一言。
裴獗没什么反应,侧目望向冯蕴。
“蕴娘看呢?”
“我?”冯蕴和温行溯对视一眼。
“我信大兄的。”
敖七生怕阿舅不高兴,尴尬地笑了下,“我觉得胜负五分,都有机会,阿舅说呢?”
好一个阿舅的小奶狗。
冯蕴瞥一眼这个没有立场的家伙。
先前才说晋国会输的呢?
裴獗没有说话。
稍一犹豫,对敖七道:
“你下午不用留在议馆,去大营走一趟。”
敖七喉头一紧,觉得眼前的茶点都不香了,拱了拱手,“是……”
又问:“阿舅请吩咐。”
裴獗抬眸,似乎看了温行溯一眼,表情淡淡的道:
“告诉赫连骞,以及橙黄绿青蓝紫六军将领,备战。”
敖七登时热血激昂,“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出发。”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信州不可丢。
即使晋国输了,裴獗也不让信州。
敖七在食案上拿了两块糕点塞在怀里,径直离开了。
温行溯沉默以对。
冯蕴也不说话,一双温柔的目光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