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停下,双脚落在地上,她泪水也就跟着下来了。
“恍若隔世。”
被俘虏这些日子,她其实没有吃多大的苦头,尤其和议提上日程,她的处境更是好了许多,房里几个仆女侍候着,有求有应。
但再是锦衣玉食,也没得快活。
这一刻站在议馆外,觉得吹过来的风都是自由的。
一时哭一时笑。
裴獗没有多话,将马缰绳交给侍卫,回头朝冯蕴点头示意一下,径直入内去了。
“恭喜殿下。”
冯蕴对萧榕笑了笑,就见敖七朝这边走过来。
“舅母。”
一个很正常的称呼,被敖七用低哑温柔的声音唤出来,无端染上一种禁忌似的隐秘尾调,“把人交给我就行。”
萧榕闻声回头,看着敖七。
高个子少年将军,一身铠甲极显英气,剑眉星眸,五官也生得极好,但人中下的唇珠位置微微上翘,看着便显倔强,脾气似乎也不是很好的样子,目光也有点凶。
“好。”冯蕴朝敖七笑了笑,对萧榕行了个礼。
“再会,长公主殿下。”
许是有敖七在身边的原因,萧榕看着冯蕴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方才掉眼泪的样子太过稚气。
大家差不多的年龄,她堂堂一个长公主,怎可如此脆弱?
她抹净眼泪,笑着扬起唇角。
“再会,冯氏阿蕴。”
又朝冯蕴揖了一礼,“这段日子多谢照拂。”
冯蕴挽唇,不再多话,回头往自家的店面走去。
萧榕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回头发现敖七也在看她。
少年郎眉头微蹙,眼里满是躁郁,唯独看冯氏阿蕴时,炽烈而热切。
萧榕嘴角微瘪,扬了扬眉。
“你也喜欢她?像我皇兄一样?”
敖七看她一眼,抿着嘴,懒得多说。
萧榕低低嘁一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