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仆女引路,小满小心翼翼地扶着冯蕴过去。
进了屋子,没有旁人了,冯蕴敛起脸上的笑,那一抹温柔娴静也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肃。
“小满,把门合上,不可让人进来。”
小满愣了下,“女郎,这是要做什么……”
“听话。”冯蕴来不及解释,提着裙摆往里走。
这里熏着香,备着洗漱的胰子,布置得很是奢侈华贵,比寻常富贵人家的卧房还要整洁宽敞。
冯蕴没有去方便,而是四处查看,检查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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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铮今夜饮了不少酒。
他那天落了脸面,无心与同僚攀谈,说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一个人沉着脸独自喝闷酒,想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三秋桂酒没有桂花的香味,但今夜里好似格外醉人……
他神思恍惚,鼻翼忽闻馨香。
宴席上是有仆女侍候的,仆女缓缓跪坐下来,唤声韦司主。
韦铮抬眼看了看,侧开身子,由着那仆女侍候茶水……
不知是他缇骑司司主的名头太吓人,还是他板着脸的模样实在阴狠,仆女端着茶水的手不住的颤抖,韦铮眉头微皱,正要说话,那仆女便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他的衣裳上。
“司主饶命。”仆女紧张得瑟瑟不已,吓白了脸。
韦铮不耐烦地摆摆手,径直起身出去了。
宴席上人们衣饰繁复,这种事情常有发生,他没有多想,出了花厅便由仆女领着去更衣。
仆女全程没有说话。
韦铮想着心事,也没有注意到走得有些远了,直到那扇门打开,仆女退下去,他借着醉意往里走,这才发现有些不对。
里头有人。
这间厢房竟与隔壁相通……
薄薄的木屏风半隐半现,那头是个女子,影影绰绰,香风盈面。
韦铮下意识拉开屏风。
女子冷着脸,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