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她愤怒地想着小孽种在肚子里闹腾,脸色不免有些变化,笑容都变得难看了许多,借口更衣便离席。
“殿下留步!”
背后是冯蕴的声音。
轻言软语,喊得李桑若心悸,就像在说风凉话。
可李桑若回头,看到的却是一脸的担忧。
“殿下可是身子不适?”
李桑若勉强扯出一抹笑:“不曾。”
冯蕴道:“看来是臣妇多虑了,还以为……”
她犹豫一下,莞尔轻笑,“臣妇失礼,请太后见谅。”
她故意的。
李桑若气得要死。
可上涌的胃口堵在喉咙口,她来不及说话,唔的一声,做了个掩口的动作,勉强忍住没有当场吐出来,但那表情神态,却一览无余。
她要吐了!
她要吐了!
李桑若走得飞快。
众臣面面相觑,片刻后,便又高谈阔论起来。
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
冯蕴细想李桑若方才的表情。
一个偶感风寒都能小题大做的临朝太后,是什么理由让她明明身子不适,还要万般掩饰呢?
这“病”只怕是见不得人。
冯蕴微微伸出一只脚,在裴獗背后蹭了下。
“大将军。”
裴獗手握杯盏回头,“夫人。”
语气不善呐?冯蕴含情脉脉,唇边勾出一抹弧度,仿若一只贪吃的小狐狸。
“我想吃你桌上的三秋桂酒。”
“三秋桂酒”是桌案上摆酒的名称,方才冯蕴从他们嘴里听到的这个名儿,觉得雅致至极。
裴獗皱眉,“妇人饮什么酒?”
冯蕴道:“要嘛。”
她脸颊潮红,含娇带俏。
漫不经心地“嘛”字音似带着细微的钩子,要把人的骨头酥去。
旁侧那正跟同僚说话的尚书曹郎心一抖,看那妇人宽袖扇起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