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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冯蕴让人去弄了些吃的,犒劳守护别院的侍卫和士兵。
这些人不全是温行溯和裴獗留下的侍卫,有一些是昨日濮阳九带来的,以及现场倒戈来保护她的人……
冯蕴相信他们都忠诚于裴獗,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选择她,而不是顺从邓光,也就将他们当成自己人。
昨日备好的婚宴酒菜,都没有吃完,恰好可以在灶上热一下,便让人端出来。
“吃喜酒了。”
有人开起了玩笑。
大家伙都说,没有想到被囚禁还可以吃得这样好,出福分了。
说着说着,笑着笑着,小满突然便哭了起来。
冯蕴看她一眼,没有责骂。
这一夜,没有一个人是轻松的。
年轻的小姑娘,手握着刀四处警戒,心里想必快被巨石压垮了,哭出来也好。
气氛略略沉重,冯蕴笑着安慰大家,然后走到濮阳九的身边。
“口味可还合适?”
濮阳九倒是一如既往的洒脱,脸上不见什么紧张,笑盈盈地道:
“昨晚没来得及吃妄之的喜酒,今日吃上了,但没有妄之。昨儿没有闹成妄之的洞房,要是洞房也没有妄之……咳,不知什么时候能闹上洞房了……”
冯蕴:……
不着调的濮阳九,这时还能玩笑。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濮阳九看着这无趣的小娘子,想到了裴獗,望着天穹摇了摇头,“你说这邓光……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叛就叛了呢?”
冯蕴道:“利益足够大,人便不是人。”
濮阳九认真看她片刻,目光锐利。
这点年纪的女郎,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看怎么怪异。
他认真了些:“嫂子为何不见紧张?”
冯蕴没好意思说,最紧张的时候汗水都快把衣裳湿透了,只淡淡地笑了笑。
“紧张的。我都快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