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人心。”
坐在她面前的是温行溯。
今日是冯蕴让他过来帮忙的,进门就听到这档子事,沉吟一下点点头。
“他会是个出色的皇帝。”
萧三未必是好人,但好人做不了好皇帝。
“腰腰怎么想?”温行溯突然问。
冯蕴不解地看过去,温行溯微微蹙眉:“那些喊话你都听见了吧?昨日燕不息又来了,诉求仍是和谈休战,多加了礼单,仅要你一人。”
冯蕴看着他笑,“大兄不会认为他当真是为了我吧?”
温行溯不解她脸上的嘲讽因何而来。
在温行溯认知里的冯蕴,心里装着萧三公子,即使不得已跟了裴獗,但从小便有的爱慕,怎会轻易改变。
“他不是为我。”冯蕴没有等温行溯的答案,自顾自地笑道:“他这么做,只为以情攻心。想要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并州城,从北雍军内部开始动摇。”
她脸上不带情绪,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在分析。
“其一:嫡妻的说法,可以引来世人的同情和怜悯,从世俗的角度,将裴獗推向道德卑劣的一方。强占人妻,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认同这样的行为。他尚未开战,便站在了讨伐的制高点。”
温行溯沉默。
从那幽怨的歌调开始吟唱,不说齐军,就连北雍军里都有人同情。温行溯的两个仆女,弄琴和司画,甚至因此而流泪。
帝王之尊做到如此,小女子们怎不感动?
冯蕴眼尾带了一些寡淡的笑,凉凉的,锋利的,一字一字,像是要把萧呈的君子外衣剥开。
“其二,战争有了合理性,民心所向。那与裴獗放弃齐军优渥的谈判条件,会让此事如何发展?入冬了,快过年了,北雍军思乡情切,早就想结束战斗回家过年。这样好的和谈条件,如果裴獗不应,必让士兵生出抵触情绪。再有,如果今日坐在谈判桌上的是丞相李宗训,会毫不犹豫地应下。那裴獗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