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
冯蕴被士兵们盯着,很尴尬。
“将军,我会骑马。”
会骑马,就会下马。
裴獗收回手,没有勉强她。
冯蕴松口气跃下来,裴獗已大步走在前面,她跟上去,但凡有将士招呼,冯蕴都会停顿还礼,速度极慢。
裴獗默默停下来看着她。
等她走近,他道:
“你不必如此。”
冯蕴和他相视一眼。
“应当的。我维护的是将军的体面。”
裴獗不说话。
冯蕴又笑,“背负着宠姬的名声,少不得被人说我恃宠生娇,说将军色令智昏……”
这话原是没什么不对。
但“背负”和“名声”凑一起,就成了否定。
她并不是什么宠姬。
裴獗看着她,目光耐人寻味。
“你可以是。”
可以是,那代表现在不是。
冯蕴看着裴獗的侧脸,不由扬了扬眉,问出疑惑,“那我现在是什么?”
裴獗眉目不变,“不是一心想做谋士?”
冯蕴心里突突跳两下,猛然恍悟。
怪不得给她轻甲,带她上城墙,是她昨夜的奋笔疾书,让他终于看到自己的才干了吧?
“多谢将军。”冯蕴抱拳,眉眼间难掩欣喜。
“看来我为战事忧心,洋洋洒洒写的那些字,终于让将军看到了我的诚意?”
“没有。”裴獗断然否认。
冯蕴脸上的笑容便那么凝滞了。
看到越走越快的男人,她加快脚步。
“那将军为何突然就同意了?”
裴獗听到这里才放缓脚步,转眼朝她看来。
“姬不是起过誓?”
“嗯?”冯蕴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不想早死。”裴獗道。
冯蕴想到她说的那句,“若以色事人,我男人必不得好死”,唇角当即便扬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