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汝德笑道:“在下别的本事没有,但多地游历,交友广阔。女郎要是重整庄园,再事农耕,在下倒有一计,可借他人东风……”
冯蕴顿了一下:“先生请赐教。”
任汝德捋着胡须道:“不知女郎可听过涂家坞堡?在下与涂堡主是挚友,或可相助一二。”
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
冯蕴笑的眉角弯起,“先生大善。”
这个任汝德既然想卖人情给她,那她就领了。
于是任汝德与她相约。
“三日后,我带女郎去涂家坞堡。”
临走,任汝德厚着脸皮要走冯蕴一罐茶,冯蕴欣然相赠,便笑着将他送到田庄门外,二人互揖道别,脸上看不出半分端倪,更莫说揣摩她的心思。
任汝德心下唏嘘,回到雨前茶寮,放下斗笠便匆忙回房写信。
“如此一番下来,全无作为。冯公与君伤其至深,再受贼所惑,实难取信,君当徐徐图之,匆忙不得……”
“待君澄清朝事,以保大局无虞,再举兵安渡,何愁女郎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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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任汝德,冯蕴让邢丙将门关上,把人都打发出去,这才单独问葛氏兄弟二人。
两个人对那天的事情,很是懊恼。
他们等在外面,等着冯蕴给的讯息,就可以上去绑人离开了,也计算好了裴将军来的时间,以及如何嫁祸给方公公又如何脱身。
不料,那节骨眼上,他们被人盯上了。
葛义道:“任先生的身边有两个伙计,很有能耐,我们兄弟二人在他们手底下,走不过三招必败。”
冯蕴问:“叫什么名字?”
葛广道:“一个叫金戈,一个叫铁马,来无影去无踪。我和葛义当时还没看到这俩人从哪里窜出来的,就被打昏过去……”
金戈、铁马?
冯蕴听到这两个名字,吃了一惊。
葛广用来无影去无踪来形容或许夸张了一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