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登基后,得以宿卫殿中,又因长得高大俊美,很受太后看重,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当着韦铮的面,敖政恨不得把儿子掐死。
敖七也没多抗拒,扑通一声就跪在青砖石上了。
“儿子叩拜阿父。”
敖政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儿子。
自从敖七离家随舅出征,这还是父子俩第一次相见。
儿子长高了,晒黑了,人也瘦了,两只眼睛狼崽子似的,瞪得溜圆,看上去没睡好。他心里话,不知他阿舅如何带的孩子,嘴上却是哼哼。
“起来说话。”
敖七恹恹起来,看着亲爹,眼睛都红了。
“阿父不在中京享你的清福,跑到这兵荒马乱的安渡郡来做什么?”
“一边去,没你的事。”敖政觉着儿子神色很不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说不了体己话。
阿楼认不出这群官兵是什么来路,看他们着装不是北雍军,领头的还是敖七的亲爹,愣了片刻,便上前长揖一礼。
“我是花溪村长门庄的管事,敢问诸位官爷……”
“滚!”韦铮很是气盛,不等阿楼说完,便抢步上前重重推他。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询问台主?唤你们家主出来回话。”
阿楼比他矮了半个头,身子骨还没有完全养起来,瘦弱了些,当即往后踉跄两步。
他没动怒,拍了拍衣袖,又客气地拱手道:“我家女郎卯时起身,不好打扰,要不诸位官爷西堂稍坐……”
“哈哈?”韦铮冷笑两声,盯住他,“花溪村长门院冯氏女私藏齐军守将温行溯,通敌卖国,这等大罪,你让本将等她睡到卯时起身?”
敖七一听,急了,“你胡说什么?”
敖政拽住他的胳膊,“闭嘴!你的事一会再发落,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阿父!”
“来人,将郎君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