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鸟潮散去时,夏青望见十四号领地内的冯雯趴在窗边吐,还以为她是孕期反应,没想到是被臭味熏到了,“很臭吗?”
陈峥回答,“不算很臭,跟去年戕雪那天,青姐被妍连背回来时的气味浓度差不多。”
夏青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我先把红松鼠带回去,换身防护服再过来。”
陈峥微笑,“不用,咱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这点味儿算啥。”
比起前几年一场场天灾后,来不及清理的成千上万具尸体腐烂发出的恶臭,这点味儿确实不算什么。夏青点头,提着笼子离开会议室。
吃白食吃到撑的红松鼠母女从臭味中分辨出了夏青的气息,恐惧感直线下降,跳腾得也没那么厉害了。
沿着已经被戕草吞没的通道回到家,夏青先听了听安静的鸡舍,又看了看廊檐下撞死的六只燕子,才在纱门内换下沾满了泥的防护靴,换上拖鞋推开防盗门进屋。
并排躺在榻榻米的一羊一狼,同时转眼珠望了过来。
“老大,老四,我回来了。”
一狼一羊同时屏住呼吸转开眼睛,不想搭理夏青。
夏青先摘下防护手套,拉开防护服的衣兜把小飞毛抓了出来,查看它的指甲。
夏青站在通道附近狙击鸟群时,这小家伙受到戕草气味的影响,用力刨她的兜想要出来。夏青本以为它的指甲劈了或掉了,因为它没有防护面具,是近距离直接受到气味冲击,检查后发现只是甲沟见了血,才放了心,“有脑子果然是好事,去窝里休息吧。”
小飞毛先跑去鼠砂盆方便,才跑回自己的窝里,掏出库存食物咔咔干饭,听得笼子里的红松鼠妈妈和强崽又开始吱吱乱窜。
夏青到楼上浴室简单冲洗、认真用除臭剂清洗防护服和防护面具后,才屏住呼吸摘下防护面具,小心翼翼嗅了嗅。
有臭味儿,但不至于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