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楚的。”
她要有足够的耐心,谋定而后动。
第二天一早,上官昭阳就来了。
好在姜晚柠本就起的早,闻讯去花厅见他:“小郎君,怎么这么早?”
看他眼圈发黑,可目光炯炯有神,这小子莫不是一夜没睡吧?
上官昭阳有些不好意思:“姜娘子,你昨晚说的可还作数?”
他怕她昨晚是话赶话,说激动了信口许下承诺,睡了一觉又后悔了。
姜晚柠失笑:“当然作数,怎么?小郎君觉得我是言而无信之人?”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上官昭阳窘迫。
“那小郎君是什么意思?”
“我……我昨晚想了一夜,却不知从何处查起。”上官昭阳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查,只是他还没确定,是不是真的要把姜娘子卷进来。
“小郎君,要不要我给你指条路?”
上官昭阳诧异,她给他指路?
“愿闻其详。”
“昨日听朱胜说,陈七郎如今与你是同窗。”
“正是,他昨儿个刚来书院。”
“我与陈七郎有过交集,他这人心地赤诚,是个可交的朋友,他二叔乃是吏部侍郎陈江河。”
“这我知道,小郡王跟我说过。”
“你试试看,能不能让陈七郎从他二叔那拿到固北失利后,朝廷在北方的官员的升迁变动名册。”
“倘若当年确实有人干预了驰援一事,我们可以设想一种可能性,如果此人还有更长远的谋划,必然会在北方有所安排布置。”
当然还有其他可能性,比如朝中主和派一直视镇北侯府为眼中钉。因为有上官一家镇守北方,让他们的政见主张没了用武之地。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考虑所有的可能性,然后一项一项排除。